“卧槽!”
我哪见过这种场面,当即骂出一声国粹。
翟菲瞪了我一眼,指了指那双扒在井沿儿上得手:“你,去把人拉上来。”
我当时得表情简直和奔波儿灞一样!
“我?”
翟菲点了点头:“咱们三个人里面,你命最硬,又蹲过监狱,所谓恶鬼怕恶人嘛。”
我指了指屠凤鹰:“你徒弟也进去过啊,你怎么不让他去捞尸呢?”
翟菲摆了摆手:“他不行,他命不够硬,一过去,肯定被拖下井。”
“我不干!”
这时候,我已经有点儿生气了,这不是拿着人当猴儿耍呢嘛?
翟菲看向我,黑暗之中,她得眼睛似乎有光。
她动了动嘴唇,声音像是从很远得地方传过来得一样:
“晚了。”
我不禁打了个冷战,还想嘴硬。
屠凤鹰却无声无息得用胳膊拐了拐我:“师娘说啥你就干啥,别哔哔。”
一阵压迫感自心头传上来。
我咽了口唾沫,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,一步一步来到井口边上。
一阵恶臭从井口朴上来,我强忍着恶心,心里念叨着:“冤有头债有主,谁杀你你就找去,千万别算到我头上啊。”
就在这时,身后的屠凤鹰突然往旁边一让,外面的光亮射进来。
我正看见井口的那具骷髅!
它仰着头,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。
脑袋顶上一个大窟窿,明显就是被榔头之类的东西砸的。
黑洞洞的眼眶周围,泛着一丝诡异的血红色。
想必死的时候应该是七窍流血,血浸到骨头里了,才有这样的效果。
更让我周身发冷的是,它整个悬在井边上,明显是还没死透。
我脑补出的画面更是惊悚至极——
那个老头,拿着榔头,一下一下敲碎了发妻的头颅,又抛尸水井。
还没死透的女人呻吟着,哀嚎着,强忍着巨大的疼痛从井里爬出来。
鲜红的血沾染了眼睛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猩红恐怖。而她的丈夫,就守在井边上,冷眼看着她慢慢死去。
我被吓得差点坐在地上,还是屠凤鹰从后面捞了我一把,我才才能站住。
“干活吧。”屠凤鹰小声说了一句。
我稳了稳心神,轻轻抓住那具骷髅的两只手。
直到这时候,我才明白,为什么骂人都说对方的骨头三两重。
原来人死之后,特别是死去多年之后,骨头是轻飘飘的。
几乎没费什么力气,我就将那具骷髅拉了上来。
多年过去,它保存的还算是完好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重见天日的那一刹那。它碎掉了。
骨头从关节处一根根断开,零零散散。
翟菲叹了口气:“真是个好人,死了都不给人添麻烦的。”
我有些不解。
屠凤鹰上来解释道:“如果她是个恶人,你拉她的那一下,她的骨头就碎了,到时候,你就得下到井里面去捞。她要是想害你,井底下不是更容易?”
我点了点头,这才反应过来。
翟菲倒是淡定得多,她摘下双肩包,将尸骨一股脑的收进去。
“现在咋整?送去墓地跟老头合葬?”我问道。
翟菲瞪了我一眼:“你损不损啊?把人家送去跟杀身仇人合葬?”
屠凤鹰也瞪了我一眼:“快闭嘴吧!”
我们仨像做贼一样回到店里,翟菲“蹭”地一下钻进后屋。
后面那间屋子,平时都是屠凤鹰在住,连我都没进去过。
屠凤鹰朝我招了招手,让我一起跟进去看看。
我掀开门帘推开门,这间屋子比我住的大了两倍不只。
靠墙放着一张床,看来是屠凤鹰平时睡觉的地方。
靠东面摆了一个佛龛,用红布罩着,不知道里面供得是什么神佛。
翟菲摘下双肩包,从隔层里面取出一张野餐垫来,之后将尸骨全都倒在垫子上,就这么水灵灵的开始拼骨头。
她拼的很快,应该是对人体有过相当详细的了解的。
屠凤鹰小声对我说:“我师娘出马之前,可是学医的。”
“这可真是对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的剧烈冲击。”我没头没脑的吐槽了一句。
“啧!”翟菲突然发出一声咋舌声,吓了我一跳。
“咋了,师娘?”屠凤鹰问道。
“少了一块啊。”翟菲指着那具尸骨,喃喃说到。
我的头皮一下就麻了:“你他妈不会想让我大半夜的去井底下捞骨头吧!”
翟菲阴恻恻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白天时候的那种戏谑,反而像是……黄皮子!
“后生,嘴巴放干净点儿。”翟菲开口说着,声音却尖细起来,带
第四章 过阴寻骨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